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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 天門修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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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光荏苒,五年轉眼而過,耿烏玉以每年繪制1000張符箓的效率完成了1000宗門貢獻點。雖然每年繪制1000張符箓並不多,但是加上平日裏的功法修煉、神識修煉,四階符箓學習,就可以知道,耿烏玉真的不空閑。有了1000宗門貢獻點,耿烏玉終於換來了來天門宗後的第一部功法:浩渺訣,這是一部水屬性的功法,講述的是如何調用水靈力控水。耿烏玉承認自己是受了歐陽冰的刺激,決定好好提高一下自己的水屬性功法才會選擇這部法訣。然而選擇之後她著實後悔了一陣。憑借高莫揚師傅給的四階符箓入門,她能掌握的四階符箓不足一半,應該選擇一部有關符箓的著作才對啊!然而功法秘籍都是兌出不退的,耿烏玉咬牙要把浩渺訣掌握好,方不負了自己這五年時光。水性靈活,要掌握好水屬性功法當真不易,耿烏玉把主意打到了歐陽冰身上。她傳音歐陽冰,言道自己按照她的吩咐換得一部功法“浩渺訣”,現有不明之處希望能夠得她指點。果然,歐陽冰傳音給她,讓她第二日來訪。第二天,耿烏玉一早來到歐陽冰的洞府,歐陽冰打開護陣放她進去。歐陽冰的洞府與她的大為不同,不僅寬敞高大,靈氣密集,而且周遭鑲砌了白玉護壁,映照著光靈珠的光線和靈木家具,一如住宅一般富麗堂皇。耿烏玉趕忙躬身行禮,謝她能為自己解惑。歐陽冰冷冷道:“不用謝,想到讓我幫你,是你自己聰明,而且我也不白幫你,你要為我做事。”耿烏玉忙問何事,歐陽冰道“如今沒有人接看護靈獸的任務,那條老蛟隔三差五的弄水煩我,很是討厭。你讓你的水蛟去跟他打,他能打多久,我便教你多久,你放心,長老有令,老蛟不敢離開朝陽瀑的水流之地,你的靈獸沒有生命危險。”耿烏玉萬沒想到歐陽冰是這樣的要求,帶著猶豫跟遨海商量,沒想到有了護具的遨海早想在跟他一較高低,當即答應。這下皆大歡喜,耿烏玉放出遨海去找老蛟的麻煩,告訴他想要回來便回來,不計勝負。遨海開心地游了出去,望著歐陽冰發白緊繃的面容,耿烏玉暗自揣測她應該是害怕蛇蟲。

如此一來,耿烏玉便隔三差五的朝歐陽冰的洞府跑,頻率由遨海傷勢的恢覆程度決定。開始幾次,遨海堅持的時間短,受傷重,後來慢慢變得時間長,傷勢輕了。這種結果耿烏玉自然樂見,而老蛟有了對手之後不再找歐陽冰的麻煩,歐陽冰也很滿意,只是她門口的園林飽受荼毒,耿烏玉也是愛莫能助了。

如此又是一年過去,耿烏玉的水屬性功法突飛猛進,修為也大見提高。此時卻出了問題,遨海和老蛟還在打鬥不假,但遨海只要去了就不回來,而且身上的傷也越來越少,倒是給耿烏玉省去了不少修補護具和購買傷藥的靈石。這日也是如此,耿烏玉的疑難都已問完還不見遨海回來,只能道“師姐且容我告退,何時遨海回來讓他直接找我即可。”歐陽冰皺眉點頭,待耿烏玉走道洞口時忽道“我看你的靈獸倒與那老蛟有緣,你如能讓他說服老蛟不再向我的園林潑水,我便給你一樣有用的東西。”耿烏玉忙道“晚輩已受師姐之惠不少,待我跟遨海商量一下看是否可行,卻不敢再貪圖師姐的東西。”歐陽冰滿意,點頭答應。

待遨海回來耿烏玉果然如此跟他商量,第二天他自己去了朝陽瀑,回來後道老蛟答應了,條件是遨海每日裏都要去陪他玩耍。耿烏玉問遨海可願意,遨海道受耿烏玉修為壓制他無法晉階,不出去玩也是空待著,所以他倒是願意出去,而且老蛟答應要帶他游遍天門宗,遨海也很是心動。交易達成,耿烏玉第二日便拜訪了歐陽冰,說明緣由後耿烏玉便待告辭,歐陽冰卻從儲物袋裏拿出了一枚玉簡,言道是以前出門歷練時偶然所得,自己留著無用,當做還耿烏玉的人情了。耿烏玉見是一枚玉簡,便沒有推辭,道謝離開。

回到洞府耿烏玉查看玉簡時卻大吃一驚,那枚玉簡是“瑯琊道人符箓密語”,乃是一個修士的自家繪符心得,其中囊括了四階到九階他曾繪制過的全部符箓,這可當真是正瞌睡天上掉下枕頭來。她在識海中囑托遨海一定好好陪伴老蛟玩耍,什麽時候回來都行,識海中傳回了遨海的不屑,隔了一會他道“他叫東游。”

有了瑯琊道人的指導,耿烏玉的四階符箓終於不再磕磕絆絆,兩年之後,跟李青松打聽到遇仙城裏符道門的考點所在和測評時間,耿烏玉覺得自己應該去一次遇仙城了。在李青松處登記了出宗門的是由,耿烏玉給耿瑞鐸發去傳音玉簡,耿瑞鐸的回話仍然是簡單的“知道了”。

天門宗8年時光,當年的外學同學,包括林嫣都已築基成功,成為了天門宗的內門弟子。加上前一批和後兩批來到天門宗的修士,禦靈城耿家在天門宗修行的人口行將突破二十大關,已隱然在宗門自成一派。因著耿北峰與東輝真君的關系,不包括以前的耿翠玉和現在的耿烏玉,在朝陽峰修行的耿家人還有四個,有的也曾在外學見過,但因為當時有蕭逸在,都跟耿烏玉不熟悉,耿烏玉又一直專心修行,如今肯發個玉簡給耿烏玉的,也只有幾乎與耿烏玉同時築基,但也跟耿烏玉相見兩厭的耿瑞鐸。耿烏玉暗暗嘆氣,也不知蕭逸如何了。

同一時間的無窮山脈,九寧峰。封靈玉屋裏的化神大妖身上,時間似乎停滯不動。“他自己居然受了傷?”他問,“是,本來火狐族認同蕭逸為同屬,只要他答應禦了火狐族的四尾留下後代,火狐族長便願意認他為少主,然而...”“蕭逸不答應?”“是”地下的蒻兒低聲道。蕭雪皺眉“在外面他還是那個狐貍模樣?”“是。”“隨他!”森林裏火紅的狐貍拖著巨尾在飛奔,周圍是青草和樹木的清香,四爪撒開,無邊的自由,一如當年夢境中所見,然而此時他的身後卻還跟著一群紅色的狐貍。忍著傷口的不適,九尾紅狐運了風行術拉開距離,他憑借強大的神識分析追擊者的妖力,一只五階,四只四階,其餘的微不足道,打倒了火狐一族的六階副族長,卻因為都是火屬性沒能殺死他,於是捅了後面的那群螞蜂窩。逃跑可不是他的目的,不行,得分開他們。一片茅蒿遮擋了視線,前方的九尾紅狐不見了,狐群散開尋找。五階狐貍放慢腳步,小心地靠近草叢,副族長倒下的樣子它還記得,狐貍總是很小心的。草叢中有野獸被驚走,那是一只臭鼬,傻東西居然朝自己跑過來,正好心情不好,殺了吧!然而,氣味不對。就在四尾紅狐跳起來避讓的一瞬間,破天爪抓上了它的肚皮。封靈玉屋裏蕭雪在問“蕭逸贏了?”“贏了”蒻兒低頭道。蕭雪道“全族七階以上的狐貍都被你控制了,他要是還贏不了,不如讓位給你吧!”蒻兒身上一抖,道“王,蒻兒絕不敢。”蕭雪一笑,道“不敢就好。”

來天門宗八年,第一次踏入遇仙城的耿烏玉被眼前所見驚呆:這,分明是禦靈城的放大版。古舊的城市主街,房屋低矮,屋檐下垂,盡管護理停當,仍然透漏著歲月的痕跡。再向裏走,新建的建築越來越多,也出現了兩層乃至三層的樓宇,然而建築風格仍然是禦靈城的含蓄內斂,一掃東來路上大城的浮華氛圍。耿烏玉如回故鄉,立時覺得自己會喜歡這裏。

在東西向的主街上,耿烏玉找到了自家的靈獸鋪。與西原城不同,這裏的鋪面卻是前店後宅,五間店面的排場幾乎占據了半條街道,據耿烏玉所知,這也是禦靈城在中原最大的靈獸鋪了。掌管鋪面的是耿家一位築基後期的老修士耿靈峒,耿靈峒自覺金丹無望,在遇仙城掌管靈獸鋪已有四十餘年,可以說是半個遇仙城人了。他的道侶早逝,留下的後代也沒有靈根,除去族門派來的幫手,如今耿靈峒只有自己一人住在遇仙城裏,對族門來人很是開心。耿烏玉被他讓去客房住下,並答應報考四階符箓師的事情交給他就好。遇仙城臨近天門宗,許多門派、家族在這裏有駐地,比如說符道門,比如說青峪谷。耿靈峒熟悉符道門的修士很正常,但提起青峪谷,耿烏玉就不由頭痛。周雲峰在五年前調來了遇仙城,從此以後他便是給耿烏玉發傳音符最勤的一個。每隔一兩年,他就會約耿烏玉出來一聚,害得耿烏玉想遍了借口推脫,倒是近兩年來他大約知道了耿烏玉的拒絕之意,聯系的少了起來。然而如今耿烏玉想起青峪谷,不是記得他們的靈陣做得好,而是記得有周雲峰這麽個人在那裏,先就尷尬了三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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